《万古灵神》忘忧行的小说,容妃,珍妃全文章节免费阅读

小说:万古灵神 作者:忘忧行 主角:容妃,珍妃 类型:玄幻 简介:女娲补天后,五颗原石遗留人间,传闻,能够得到任何一颗就可以大大提升修行灵力。 身为皇子的杨四郎,一出生嘴里就含着一块。然而,皇后为扶持家族子弟成为太子,陷害四郎母子,使得他不得不被送出宫外。 从此,降为平民的四郎踏上了修行之路,直到临近初级学院结业,他砸开随身携带多年的原石,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是一个修灵世界,有各种妖兽灵宠,四郎...

小说:万古灵神 作者:忘忧行 主角:容妃,珍妃 类型:玄幻 简介:女娲补天后,五颗原石遗留人间,传闻,能够得到任何一颗就可以大大提升修行灵力。 身为皇子的杨四郎,一出生嘴里就含着一块。然而,皇后为扶持家族子弟成为太子,陷害四郎母子,使得他不得不被送出宫外。 从此,降为平民的四郎踏上了修行之路,直到临近初级学院结业,他砸开随身携带多年的原石,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是一个修灵世界,有各种妖兽灵宠,四郎的登顶之途,从此开始。

第1章 天降大爆炸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身着蓑衣笠帽的打更人,循环地念着每天例行公事的口号在大街上游走。

“老天这是怎么了?下这么大雨,还是头一回见。”打更人打着梆子,心里嘀咕。

突然,远空一团光球袭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夜如白昼,亮光刺地人睁不开眼,就连皇宫屋顶黄色的瓦片也被这极光映出了白色。

不知怎么的,一看到那光球,打更人就不由自主地哼唱起了,自己从未听过的歌曲。

其他人也是,凡是看到光球的人,都一一哼唱起了他们从未听过的歌曲。

伴随着光球下坠,暴下的雨滴像一道道光束,打在地面,溅起水花,又落下,融入湿漉漉的地面。

“轰隆隆!”皇宫外东北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那是光球坠落的地方。

接着就是忽大忽小的爆炸声连绵起伏……爆点附近,门飞窗碎,不可名状之物炸飞空中。无数居民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见,酒馆的酒坛,碎了;药铺的药柜,倒了;驿站的骡马,惊了;红灯区的灯笼,摆了。居民慌乱,小孩啼哭,鸡犬狂吠……

打更人失了神,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像无数看到过光球的居民一样,眼睛来不及闭。

刹那间,瞳孔伴随着光球的逼近放大,眼球接连的毛细血管震颤着酸麻,连接到的大脑,嗡地一声,失去了几秒钟记忆。

好似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什么光球飞下,也没有人哼唱过什么歌曲,只有远处的轰隆爆炸和火花。

一居民没穿衣服就裹着被子,冲到街上,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火药库爆炸了?”居民张大嘴巴朝向东北,出神地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大半夜在火药库玩火,好觉都不让人睡一个。”他媳妇跟了出来,望向爆炸光亮的方向说道。

看这阵仗,分辨方向,诺大的诺灵帝都中,除了火药库,别无他处。

皇宫内苑,嫔妃所在之地。

廊道里的宫女太监,忙乱地接力传递着木盆,木盆里盛着的热水冒着热气。

恍惚一下,众人听到爆炸,他们先是一怔,然后就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比起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更在乎容妃能否顺利生产,因为小主子要是安全降世,他们获赏金币的碰撞声比外面爆炸声好听多了,况且,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怠慢。

自从德妃死后,李若容就成了诺灵皇帝最宠幸的女人。

三个月前,边疆战事告急,诺灵皇帝为了鼓舞士气,亲帅大军前去应战。

皇太后由于年岁太高,头脑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整日忙于种花养草,也不乐于被琐事纠缠。后宫内苑一切大小事务,就一并交给皇后打理了。

“老乌,你去看看容妃生了没有,要是今晚生的话,就依计行事。”

原来,皇后本来有一儿子,平时桀骜跋扈,一直想受封太子,在一次春游狩猎时,为了在他父皇以及群臣面前显功显能,骑着烈马,对一只麋鹿死追不放,跌下悬崖,摔死了。

“娘娘放心,容妃要是生个男孩,奴才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乌总管坚定地回应着皇后。

皇后明白:老乌一进宫就跟着自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路披荆斩棘,极尽万般手段,再加上自己容貌出众,精达人情世故,好不容易站上了皇后的宝座。

虽说乌总管是下人,但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堂妹珍妃,老乌算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妹妹放心,你只管养好身子,一切交给姐姐处理。”皇后对一旁挺着大肚子的珍妃说道。

珍妃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道:“辛苦姐姐了。”

珍妃是皇后的堂妹,皇后自从失去了儿子,一直也求子无果,就退而求其次,转而让自己家族的人进入后宫,容貌周正的珍妃,就成了最佳人选。

怎知这珍妃的肚子不争气,等到容妃怀孕两个月后,她才怀上。

“生了,生了,是个皇子!”接生婆婆捧着双掌大的婴儿,高兴地说道。

幔帐外的杨医官好不容易舒了口气,擦了一把冷汗,众宫女也都舒了口气。

此刻,容妃泛白的嘴唇微张,豌豆大的汗珠满布面容,湿了刘海,虚弱地喘着粗气。奇怪的是,没有听到婴孩啼哭的声音。众人还在纳闷……

“娘娘,您看。”接生婆婆把裹着襁褓的婴孩,递到侧躺的容妃面前。

外面下着暴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虽然有些许减弱,但还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轰隆隆!轰隆隆!

容妃用肘子撑了撑身子,半躺半坐地接过襁褓。额头上的束发带已经半湿,几缕湿了的刘海垂在襁褓里,遮住了光线。

容妃用手指拨起刘海到耳后,轻轻地把襁褓里头部隆起的布褶子压了压,只见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珠出现。

她想看清孩子的全貌,又把四周的布褶子压了压。

突然,一声惊叫,襁褓被她猛烈地摔到了地上,整个人抽搐了几下,双手抓着头皮蜷缩着躲到了床角。

原来,当她彻底看清婴孩的时候,发现是个绒毛脸雷公嘴,浑身长着绒毛的活物。

众人惊乱,不知发生了什么。雨好像大了起来,爆炸声好像更响了,大木盆的热气还在冒着。

这时,趁着惊乱,顺着暗处,一扎着双丸子头的宫女,拎着一用作装饭菜的红色提盒,悄咪咪地溜出了现场。

皇后宫内

乌总管捧着红色食盒,来向皇后禀报:“娘娘,事情已经办妥,这是换过来的孽子。”

皇后走近提盒。

“不知娘娘想如何处置?”乌总管问道。

“这小子命挺大,喂你娘吃了好几副药都没把你做掉,本来啊,想着,要是你是个女孩儿,本宫就饶你们母子,可惜了,你偏偏是个带把的。”

说完,皇后就打开盖子,想看看孩子样貌。

只见婴孩口里被塞着块白布,还好鼻子没被塞住,孩子灵动的眼睛甚是可爱。

虽然刚出生的小孩都略显丑陋,但比刚才容妃宫中那个稀有的无尾猴婴儿可爱多了。

“老乌,你把口塞取下来吧,免得憋死在我宫里,晦气!”

老乌知道今晚是特别行动,下人们早已被支到老远去了,而且外面下着大雨。万一婴孩哭出大声,他可以立马再塞回去,就照办,取下了白布。

那婴孩瞬间有了更多氧气,张大嘴巴,竟像是乐了起来。

奇怪的是,他不仅不哭,乐起来也只是张大嘴巴,没有大的声响。

皇后看到这个孩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脑海中闪现出自己孩子小时候的样子,以及摔落悬崖的样子,再加上这个孩子不哭反笑,还没啥声响,甚是异常,复杂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她扯着提盒的提杆,猛地摔到了地上。老乌一愣,眼中一道惊慌闪过,像是怕孩子被摔死在这皇后宫中似的,显得有些担心。“老乌,你去处理掉吧,本宫不想再看到他了。”皇后表情复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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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含着石头的杨四郎

第二天,雨停了。

宫外,火药库周边,狼藉不堪,到处散落着建筑残片。

一些人跪在废墟中,抱着残破的尸体哀嚎着;一些人在用白布或者竹子做成的担架,搬运着尸体;还有些人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空气里混合着奇怪的味道。

后续的官兵们抵达了现场,随着一声令下,四散开来,像是在封锁爆炸核心区。也有零星的人群在讨论,是什么引起了爆炸,为什么爆炸威力会如此之大。

宫内,人们传遍了昨晚容妃生怪胎的消息。容妃身体本弱,当晚就因惊吓过度,疯了。

皇后娘娘昨晚收到禀报,急匆匆地赶到现场。

安抚完惊恐的容妃后,她示下说怪胎是不祥之物,命令专业人员,用特殊材料当场将其焚化,只剩下一堆灰烬。

随后便命礼部安排法事,以求驱魔辟邪,安抚后宫。

昨晚在场人员,之前都没见过无尾猴婴儿,那是皇后派人从异域找来的,他们当然没有见过。

他们只知道容妃生了个怪胎,他们只看到容妃把一个怪胎摔死了。

当日接生婆婆被处死了,罪名是她看到是怪胎还说皇子,致使容妃受惊疯掉。

几天后,一扎着双丸子头的宫女,也因治不好的痢疾死掉,她死的无关紧要,无人在乎。

接生婆婆临死前还在不停地在喊“老奴眼瞎,老奴眼瞎……”

容妃的宫里乱了两天,昨天是因为接生事项,下人们忙前忙后,今天是因为焚灭怪胎和做法事事项,各路人员进进出出。

只有容妃很安静,空洞的眼神,还是蜷缩在昨晚的床角,时不时地会抖两下。

杨医官昨晚也是一惊,事发突然,一时也乱了阵脚,但皇宫之内,一切得按规矩办事,他没有轻举妄动。

等到皇后驾临,眼见那皇后处事果断,三下五除二地安抚,焚尸,法事一条龙齐齐整整的摆平了。

下人们也在心里佩服皇后处事精干,没让容妃宫内乱做一团。

众人虽有些在心里犯嘀咕,总觉得有几分怪异,但也觉察不出什么,或者在这深宫之中,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也就断了多想的念头。

晚上,乌总管寝房内,灯烛微亮,时有微风从门窗缝隙吹进,雨后的凉气还余几丝寒意。

“哎,既然宫廷与你无缘,我就保你一条小命,也算对得起你们李家了。”乌总管取出床下的提盒自言道。

原来,乌总管入宫前,那几年闹饥荒,沦落为了乞丐。有那么两年冬雪下得特别大,要不是隔三差五的去李家救济堂领些干粮,恐怕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在宫里他和皇后站在同一战线相处多年,和怀孕的容妃势不两立,但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记着李家的几分好。

可怜那容妃父母本分的为官,好不容易女儿入宫幸得诺灵皇帝宠爱,又怀了孕,这本是他们李家多做善事应有的福报。

眼见女儿就能母凭子贵,晋升正妃了,怎料出了这样的事。

这会,恐怕他们已经哭丧着脸在容妃宫中不知所措呢。

凉风吹开了窗户,老乌正要起身关窗,杨医官就提着药箱敲起门来。

老乌可是宫中老油条了,他一早就派人预约杨医官晚上来自己府上诊脉。说是连绵阴雨,自己得了风寒,旧疾也犯了,特意派去靠谱的亲信,告知杨医官,用大药箱多带些药草来。

乌总管早已查过杨医官底细,容妃能从怀孕开始,无论是诊脉,抓药,还是保健食疗,都交给杨医官负责。

除了杨医官是医药世家,医术高明外,很关键的一点是李家和杨家世代交好。乌总管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冒险做决定的。

“啊?你说这是容妃昨夜生的皇子?”杨医官凑近身子,瞳孔微微放大。

“嘘—”尽管乌总管早就支开了旁人,一向谨慎小心的他还是示意杨医官小声点。

一番絮叨后杨医官方知始末,也解开了自己脑海中乱成麻的团。

杨医官打开药箱,取出诊脉药材等器物,用小白布小心翼翼地塞住婴儿沾满米糊的口腔,给鼻子留出呼吸的空隙,以免闹出声响。

他可没有靠山罩着,况且诺灵皇帝远在边疆,忤逆皇后旨意只有死路一条。

虽说乌总管告诉他婴孩没啥声响,但他还是加倍小心。而且凭他经验,这样不会对孩子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对他来说,乌总管的托付是无可拒绝的,一方面他顾念李家和杨家关系,可怜容妃这对母子,另一方面他也不好得罪乌总管。

即便他背弃容妃,冒险向皇后揭发乌总管,恐怕自己甚至连带家族也没好果子吃。

乌总管早已为杨医官开通绿色通道,借着夜色,杨医官小心心翼翼地溜出了宫去。

一路上,事情经过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回放,冷不丁的冷汗直冒,好像明白了什么:皇后之所以只杀接生婆婆一人,之所以雷厉风行地安抚,焚尸,法事一条龙,之所以丝毫没有问罪自己。极大的可能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僵,尽快处理,永绝后患!

回到家中,他关上房门,匆忙把事情原由告知夫人,这时候的杨夫人比他脑袋清醒多了。

事已至此,杨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经过一番商议,两人连夜驾着马车,驶向了乡下。

那是杨医官老父亲杨老怪隐居的地方——卧灵村。

杨老怪医术高明,但却不喜庙堂,秉性纯良,却又脾气古怪,故而不知何时得了这么个名号,他倒觉得实至名归也自得其乐。

“咚、咚、咚。”已经睡下的杨老怪被敲门声吵醒。

披衣,掌灯,开门后,发现自己儿子儿媳站立在夜色中。

“你们俩怎么来了?”

提着提盒的杨夫妇进了门,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说给了杨老怪。

杨老怪听了个大概,但又一头雾水,打着哈欠地打开了提盒。

只见一婴孩嘴里叼着块白布咕哝着嘴,眼睛雪亮,甚是可爱。

“咦?这孩子嘴巴里怎么像含着什么东西!”杨老怪取下白布,看那沾满米糊的嘴巴半张半闭地动着,却未听到啼哭或是哇哇的声音。

婴孩自从出生就没哭,哪有孩子出生不哭的,所以就给后来的怪胎事件,增添了几分佐证。

而且事发慌乱,无论是接生婆婆,双丸子头宫女,乌总管,还是皇后,都只觉奇怪婴孩不哭,却没发现口中异物。

就连给他喂过几汤匙米糊的乌总管,也是在四下无人时,匆匆灌入口中,保其小命,再塞好白布,盖上盖子,放入床底。

哪怕是后来的杨氏夫妇,他们的大脑也是被整个事件所占据,都没来得及细细去查验婴孩口腔。

杨老怪行医多年,什么怪事没见过,他抱起婴孩,将其面部朝下,胸部扣在自己的左掌,双腿骑着自己的小臂,右掌轻轻地拍了拍其背部。

只见一块板栗大小的丑陋石块掉了出来,婴孩立马哇哇起来,倒是没哭,像是口舌得到了解放。

“这是什么?” 杨夫人捡起石块,只见它黑灰相间,沾满粘液,表面坑坑洼洼,像是一个核桃,却只有板栗大小。

杨医官接过一看道:“想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当时出生就没听见孩子哭,应该是它堵住口舌了。”

“这孩子真命大啊!”杨夫人惊奇地说道。

杨老怪翻过孩子的身,小心地将其放入盒中,掖了掖襁褓,他好像也不讨厌这个孩子。

三人一番交谈后,杨老怪的哈欠也不打了,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儿子儿媳身在城中,人多眼杂,现在,好像最好的安排,就是由自己来抚养了。

杨老怪送走了两人,脑袋一转。

话说这诺灵皇帝登上皇位前排行老四。经过一番狠辣手段,排除异己,从四爷变成了诺灵皇帝。

既然婴孩由自己抚养,自己就认下这个孙子,那就姓杨,但毕竟是诺灵帝王赵拥正的骨肉,以后也不免会认祖认亲。孩子起名也不能触及赵拥正的名讳,叫什么好呢?四爷的孩子。

“叮!”灵光一现,他凑近提盒,食指拨了拨婴孩富有弹性的下嘴唇道:“小家伙,你有名字了,你就叫杨四郎,杨四郎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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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胃王

“杨老怪,你赶紧换个人吧,我可受不了了。”一丰腴的大胸农妇,一边扣着胸前的扣子一边抱怨着。

“之前是一次给你五个鸡蛋,以后每次再给你加一条鱼,如何?”。坐在门口的杨老怪,掸了掸比胳膊还长的烟杆子上的烟灰,扭头说道。

“这不是鸡蛋和鱼的问题,再这样下去我……我会没命的。” 农妇有点不悦。

“你没看你家那混小子,都快把我给吸干了。”

只见一旁木床围杆里的婴孩。吧唧着嘴,蹬着腿,一副没吃饱的样子。眼睛明亮,像是在傻乐。

原来,自从杨四郎来到卧灵村,杨老怪就给他找了奶妈。

没想到的是,杨四郎的食量惊人。之前找的两个,都被他给吃跑了。

这次找的这个,还是专门在邻村找的丰满的。没想到也被吃怕了。

“嘿嘿,这你就夸张啦,这段时间也多亏你了。”杨老怪看出了丰腴妇人的不悦,堆着笑脸说道。

“这段时间孩子一直吃你的,你俩都熟了,你让我重新找一个人,我也怕孩子也不适应不是。”

“要不你直说吧,你要怎样才愿意继续喂他?”杨老怪想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老头还真是老顽固。”农妇暗想,顿时心中生出几分怨气:“难怪别人都叫你杨老怪,你这个人还真是怪。从没有见像你家孩子这样的。吃起来就停不下来,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

“我是真受不了了,看在你救过俺爹的份上。我给你介绍个人吧。”

“什么人?”

“你们村东头,靠山那一排,大槐树底下那一家,有个吴嫂子,你知道吗?”

“哦,你是说上个月临盆的那个吴嫂子啊。你不提她,我都给忘了。那娘们确实壮。”

杨老怪想起来了,两个月前,他还给吴嫂子号过脉。这个妇人之前生过两次孩子。可是都生下来没几个月,就夭折了。号脉那次,尽管自己断定她并无大碍,但她还是不停地问这问那,显得格外担心。

这次好不容易生一个,一定当宝贝看待。估计奶水可不好要嘞。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妨一试。

来到吴嫂子家,杨老怪放下一只绑腿的大公鸡,说明来意。

吴嫂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家那小子啊,在全村都出了名了。听说没有人能喂得饱他,我还就不信了,喂他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吴嫂子一边拍着怀里的婴孩一边说道。

杨老怪心里嘀咕,自己都请过三个奶妈了,个个落荒而逃,你不信是你没领教过我们家四郎。

“嘿嘿,说说看,需要啥我老怪能做的,尽管提。”杨老怪眯着笑眼说道。

“之前我怀过两次,孩子都没留住。这次生下一个,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健康长大。以后,俺孩儿无论有个头疼脑热,你都得第一时间赶到。”

杨老怪虽然医术高超,但他看病有条规矩,就是每星期只在周日一天接诊,也就是一个月只接诊四天,所以,每到周日,院子里等待的病号就排的老长。

他明白了,吴嫂子是想让他当孩子随叫随到的私人保健医生,

“小事,小事,没问题,没问题。”为了让四郎吃饱饭,虽然有背自己立下的规矩,但杨老怪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吴嫂子的孩子叫吴长生,孩子刚一出生,她就请神婆又是给请神,又是给测卦的,好一顿折腾。

最后那神婆在山上找了一块方石,放在吴嫂子家门口,当门墩,说是孩子的替身石。意思是孩子的命会像石头一样硬,故而,吴长生就有了个小名叫“门墩”。

第二天,吃过早饭,吴嫂子就来到了杨老怪家。

她看看小木床上的杨四郎。也许是闻到了孕妇身上独有的奶香味儿。杨四郎踢蹬着腿,伸着手,看着吴嫂子,呜里哇啦的呱唧起来。

“就这小子?还没我们家门墩儿壮嘞!”吴嫂子心里想。和杨老怪简单寒暄后,她抱起杨四郎开始哺乳。

出乎意料的是,这几个月大的小仔子嘴巴像吸盘一样。牢牢地扣在自己的胸口。吮吸个不停。喉咙有节奏地在动。那是咽东西的动作。

吴嫂子有点尴尬,“妈呀,也太猛了。难怪村里的孕妇都怕他!”

“这不是孩子饿了嘛。”门口的杨老怪没看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吴嫂子的尴尬并非来自于她哺乳,门口有个老头子在抽旱烟伴着她。而是来自于他对这个小对手的估量是错误的,他太小瞧这个小霸王了。

“停,停,停,我们家门墩儿中午还得吃饭呢。” 这一番高频吮吸,吴嫂子深深地感受到了压力。

她想停止,但没想到四郎更加积极了,他好像知道快要结束似的,想要发起最后的猛攻。

啊的一声,吴嫂子松了口气。她用一只手把杨四郎抱着,另一只手抓着杨四郎的头,才让其嘴巴脱离了自己的胸部。

这时,她想到了昨天自己说的话。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履行承诺。不知不觉中,后背的冷汗冒了出来。

“有了,有了,你们家四郎有活头啦!”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好像是自己要得到解放,有活头了。

杨老怪不知她想说什么,看了看她,没说话。

“我二弟也就是门墩他二舅。一直在市场上做贩卖牲畜的买卖。咱们可以去市集上给你家四郎找个奶牛。这样,岂不是问题就解决了吗?”

对啊,杨老怪恍然大悟。因为自己没有哺乳的经验,也知道母乳对婴儿最好,而自己平时也不喝牛奶,之前压根就没往这茬想过。

第二天一大早,吴嫂子就领着杨老怪来到市集,找自己的二弟,说明来意。

二弟轻车熟路,作为行家里手,他拍拍这头,看看那头,专程挑了一个奶量丰沛的就给杨老怪牵回了家。

从那以后,吴嫂子偶尔还会过来喂喂四郎,毕竟小孩子老喂牛奶也不合适。

杨老怪有事儿的时候,也会把四郎抱到吴嫂子家,交给吴嫂子看管。后来,四郎就以“吴妈妈”来称呼吴嫂子,自然而然的,四郎和门墩就成了最好的玩伴。

当然,门墩一家,有个头疼脑热的,杨老怪也从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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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来不哭

转眼间,就到了三岁。

自从门墩断奶后,四郎也就不需要吴嫂哺乳了。但他还是会每天喝牛奶。

偶然间,会有邻居打趣着问四郎:“你牛妈妈呢?”四郎乐呵呵地回答:“在吃草呢。”

虽然只有三岁,但每次他看到有邻居家的狗,围着奶牛狂吠时。他都会胆怯而勇敢地拿着竹竿,对它们进行驱赶。

有时候遇到胆大的狗,四郎越是驱赶,它反而叫的越凶。

有一次,杨老怪正在院子菜园里锄草,不知谁家的黄狗,在狂奔着追一只母鸡。

母鸡上蹿下跳,咕咕直叫,冲进了院门,黄狗也紧跟着冲了进来。

母鸡无处藏身,扑棱着翅膀,跳进了牛棚,惊得奶牛哞哞直叫,身摆脚踢。

黄狗停在牛棚前,叫的更猛了,好像要冲进牛棚,拿下母鸡。但又碍于奶牛体格,不好直冲。

奶牛急了,叫声愈发连续,踢得杂草乱飞,栓鼻子的麻绳被甩来甩去。

没等杨老怪作出反应,一旁正蹲坐在菜园里玩泥巴的四郎也急了,拔起支菜藤的木棍,走向了黄狗。

朝着狗头,就是一下。

黄狗扭头,瞪了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四郎,呜~呜~着就扑将过来。

四郎转身躲闪,同一时间,杨老怪拎着锄头,冲了过来。

但还是来晚了,尽管那黄狗在吃一记锄头后哀鸣着跑了,但四郎的左半边屁股上,还是被咬了一口。

四郎摸着屁股,嘶嘶地做着个囧的表情,杨老怪既担心又觉得好笑。

担心是怕四郎被咬伤,好笑是这三岁娃娃倒有几分勇猛,敢打黄狗。而且,被咬疼了还是不哭。

说来奇怪,杨四郎以往无论是自己摔着了,磕着了或者是犯错时,杨老怪假装生气打他屁股两下,就从来没有见他哭过。

杨老怪将四郎裤子脱到膝盖处,查看了伤口。还好,只是有块不深不浅的齿印,并没有咬破表皮,形成创口。

穿上裤子,这混小子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到菜地里玩他的泥巴去了。

阳光和熙,微风徐徐,吴嫂家院里的大槐树舞动着枝条。

今天一大早,杨老怪就把四郎送了过来,自己去山上采药。

吴嫂坐在那块保佑儿子的方石上,晒着太阳,缝着衣服,和一旁编竹筐的丈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院内,菜地旁的土堆上,杨四郎和门墩儿玩的不亦乐乎。

杨四郎拿着个小竹铲认真地挖坑,一旁的门墩儿乐呵呵地把挖出的土又填了回去,四郎一边挖,门墩儿一边填。

“别弄。”四郎用铲子敲了敲门墩儿的手。

“嘿嘿嘿”门墩一边傻乐,一边继续填着。

四郎有点生气,门墩却越填越乐了。

只听“哇”的一声,门墩儿放声哭了出来。

听到哭声,吴嫂放下缝补。走了过去,想看发生了什么。

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四郎拿着小竹铲,在门墩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磕出来一个小伤口。虽然没有破开流血,但隆起的小包顶处,还是些许有道创口。

看着儿子伤处,吴嫂火上心来。拉起四郎,就在他屁股上,连打两下:“叫你打人,叫你打人。”

“干什么呢,小孩子嘛,闹着玩儿的。”吴爹看到此种情况,连忙说道。

“闹着玩儿,闹着玩儿,你老说闹着玩儿,每次都是四郎欺负咱家门墩儿。”

吴嫂气还没消:“你这不争气的儿子,打又打不过人家,每次都被占了便宜。”

“以前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看,这头都破了。”吴嫂指着门墩头上的伤处说道。

门墩听到他娘的话,提高了嗓门,哇哇地哭地更大声了。

“真没出息!”吴嫂拍着儿子身上的土,稍齐整后,就将他拉进屋子,处理伤口去了。

此刻,四郎呆立在原地,一声也不吭。他没有落泪,脸上也没有一丝怨气,他知道,毕竟是自己先打伤了人。

吴爹倒是无所谓,他觉得男孩子磕磕绊绊很正常,至于儿子每次都吃亏,那也是门墩儿自己不争气的缘故。

吴爹走了过来,想要安慰四郎:“四郎,别生气啊,你吴妈妈老是惯着门墩,待会,吴爹爹给你俩做竹剑。”

说完,他也学着媳妇儿的样子,清理清理了四郎身上的土。四郎“嗯”了一声,点点头,就随着吴爹去了。

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每次门墩和四郎玩耍时都会吃亏。但他记吃不记打,下一次还会调皮着惹怒四郎。

当然,四郎也有调皮的时候,惹哭门墩也是常有的事儿,但这并不影响两个小孩的感情。更不影响四郎和吴嫂的关系。

因为,一个是像他亲弟弟一样的人,一个是从小喂养他,像他妈妈一样的人。

很快,一年过去。

四郎除了喝牛奶,自己都会拿筷子吃面条了。

这一天,杨老怪带着四郎去放牛。半山腰上,他找到一片野草丰美的草地,让奶牛在那吃草,然后,就带着四郎上山采药去了。

结果,等到他们傍晚下山的时候,发现奶牛不见了,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

是他大意了,此处虽然野草丰美,但他没在意草地上那几坨动物的粪便。

细看,那是野狼或是野狗留下的,估计是奶牛遇到了野狼或野狗,受惊吓跑掉,或是被叼走了。他希望是前者,但大概率是后一种结果。

晚上,回到家。四郎还没有缓过来。他第一时间知道奶牛没了,就哭了起来,这时候仍旧抽泣着。

这是杨老怪第一次见到他哭。

晚饭时,四郎脸都哭花了。矮小的个头,坐在条凳上,一边够着桌子,吸溜着碗里的面条,一边哇哇地哭着。鼻涕和面条混在一起,倒也没影响大胃王的食欲。

“四郎~不哭了。”杨老怪刚煮好自己的一份,端上桌,坐下,摸着四郎的脸颊安慰着他。

“呜~呜~呜……”四郎哭泣着,一边嚼着面条,一边吸着鼻涕说道:“牛妈妈不要我了。”

显而易见的是,他对这种“抛弃”悲痛欲绝。

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他虽然知道自己父母都在城里,但除了父亲杨医官,偶尔来乡下看看他和爷爷,长这么大,杨夫人来的次数寥寥无几。

“没关系啊,爷爷答应你,明天就再给你找一头。”杨老怪用手抹了抹四郎脸蛋上的鼻涕说道。

“我不要,我只要牛妈妈。”四郎哭得更大声了……

这时,吴嫂子领着门墩走了进来。

爷孙俩也没关门就坐下来吃饭,想来,吴嫂子是听村里人说了丢牛的事儿。毕竟,杨老怪把全村都找遍了。

吴嫂子知道奶牛对于四郎的重要性。她过去抱起四郎。四郎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她摸着四郎的头,安慰着说:“没关系,没关系,牛妈妈走了,吴妈妈还在,还有门墩儿陪你玩呢。”

此刻的门墩儿站在那里,看着四郎,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好像在思考,为什么四郎会为了一只奶牛哭泣?还哭得这么伤心。

伴着哭声,恍恍惚惚间,那个偶尔欺负他的四郎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可怜的杨四郎,在自己妈妈怀里哭泣。作为好兄弟,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四郎,只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无人察觉的是,吴嫂的眼角,也泛起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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