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在幻梦中醒来》实验室的乌鸦的小说,许久后全文章节免费阅读

小说:死者在幻梦中醒来 作者:实验室的乌鸦 主角:许久后 类型:玄幻 简介:难以聆听的怪异低语缠绕在尸体耳侧,不可名状的古老身影沉浮于荒遗古地。 所有逆命的巫师,都将被最炽热的死亡,贯穿在沉沦深渊的最深处。 本就是咆哮时间的怪物,不必收敛你的爪牙。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卡尔克萨这个镜子似的城,将被飓风清除,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抹掉。 永恒的宫殿,国王的褴衣随风飘摇,歌声默默地消逝在...

小说:死者在幻梦中醒来 作者:实验室的乌鸦 主角:许久后 类型:玄幻 简介:难以聆听的怪异低语缠绕在尸体耳侧,不可名状的古老身影沉浮于荒遗古地。 所有逆命的巫师,都将被最炽热的死亡,贯穿在沉沦深渊的最深处。 本就是咆哮时间的怪物,不必收敛你的爪牙。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卡尔克萨这个镜子似的城,将被飓风清除,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抹掉。 永恒的宫殿,国王的褴衣随风飘摇,歌声默默地消逝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第0章 序 死者的幻梦

“你在哪里……”有人在迷雾里轻声地呼喊,黑暗的四周无比死寂。

我只是想自己待一会,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哥哥,这里好黑,我好害怕。”稚嫩清脆的声音在迷雾中再次传出。

又来了....又来了!哥哥,真是个讨厌的称呼。

“哥哥……你是不是非常讨厌我啊,既然这里没有你,那我就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孩童哽咽的低声独语,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听着声音几近消失,他攥紧了手掌,心里忽然有点酸涩,那个渐渐远去的声音,透着一股孤单。

他从迷雾之中走出,看向远处的方向,孤单瘦小的身影在不断的寻觅,模糊的身影弱小无助。

“我在这里,不要乱跑!”他大声的对着尽头的孩童呼喊。

迷雾散去,瞬间周遭的景象变得具象起来。

他在阴沉的黑色古堡中,坐在漆黑的大厅,奢华的黑色座椅上,瘦骨嶙峋的身躯隐藏在层层褴褛破碎的黄袍下,怪异的优雅。

一朵纯黑的花蕊在精致的瓶中盛放,隔着那支花,衣着褴褛的青年拿着一根鲜红的钢笔,正在伏案书写。

许久之后,死寂的古堡中,陈旧的摆钟晃动,响起了闷声,他停止了书写。

他很自然地把书写的纸张隔着桌子递给了那个孩子。

孩子缓缓的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接过了满是红色字迹的纸张放在胸口,“哥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要有弟弟?杀了他,就没人再去打扰我了!他心里疯狂的想着。

可是顺其自然,他说出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句话,“当然没有,但是,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别。”

“分别吗?为什么要分别,我想和其他家伙一般,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愿意成为哥哥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牢笼就再也无法锁住哥哥了。”孩子认真地说。

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真恶心。

虽然你是我的弟弟,但是跟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真的会逼疯我的,他心想。

但是再一次,他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

“牢笼即将破碎,不需要如此,你我都太孤单了,从诞生起,我们就只有彼此。”

“你我的存在,又是如何呢哥哥,我们是什么,别人的一个念头,还是纸张中的角色,我们存在的古堡每日都如此漆黑,像是被封在一个棺椁里……像是溺水在无尽的泥潭中,拼命的呼喊,无助的伸出手掌,可却永远都触不到任何……”

“这就是作为我们的命运,始终如此,你是如此,我也如此,当盲目痴愚从黑暗中脱离,你和我就会离开这座囚笼。

孤独并不可怕,死亡也只是长眠。

在我可以吞噬整个晦暗以前,与其沉思你我的存在,不如直面死亡。我们仍会醒来,一切都在幻梦中脱离。”没有任何的考虑,在大脑一片空白之中,他脱口而出了一大段冗长晦涩的话语。

“哥哥……死亡的时候,会很痛吗?”孩子看着他,澄澈的瞳孔里闪动着……期许。

真是个笨蛋!死亡当然会很痛了,不知道这般愚蠢的问题以及刚刚我说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奇怪!

“死亡没有疼痛,就如同你和我现在一般,相互依偎!”可他此刻却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低语般的呢喃。

孩子兴奋的抚摸着桌上黄色的花蕊,轻轻的一片一片的揉捻,凡是被他所触碰的花蕊,皆变成蔚蓝之色。

“我打算去迷雾中看看盲目痴愚,哥哥。”孩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身湛蓝的衣袍跟古堡格格不入。

他内心突然一疼,心中莫名涌现出挽留的念头,但他口中却冰冷的说道,“去吧...,我将会一直与你同行。”

随着孩子费力的推开古堡的厚重大门,脚步声也越来越远,身影也逐渐被迷雾吞噬。

他静静的看着孩子离去的孤单身影,心里的感觉强烈的让他无法呼吸,古堡重新恢复了寂静,孤独感如潮水般涌来。

心底的悸动让他在许久后紧跟着朝着迷雾中消失的身影追去。

当他踏出古堡的一瞬,迷雾散尽,他眼前是长蒿草的荒土,呼啸的冷风夹杂着震耳欲聋的盔甲碰撞铿锵声。

一座座鼓起的荒包上,哭嚎的声响不绝于耳,密密麻麻的人形在荒野中奔跑,土地的轰鸣声以及嘶哑的吼叫从远处传来。

泥泞的大地上,皆是死去的尸体。夹杂着残肢断臂,融汇了凝固的污秽血液,堆砌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包、残碎的肢体不断拼凑,上面是“荒诞”两个字,人间炼狱。

他转头望去,是漆黑威严的古堡,他的弟弟被插在堡垒的尖锐之中,禁闭着眼睛,脸上痛苦的神情让他更加的凄凉、无助。

而所有的纷扰声化为了寂静,只有枯黄的落叶在婆娑起舞。

他身处之处,仿佛在愚昧与真理之中,犹如一场盛大的祭祀。

心如刀绞啊,凌迟般的利刃在不断的侵袭他的理智。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在古堡中也好,囚笼中也罢。

他就站在迷雾中,分不清他到底是谁,是愚昧还是全知,是不可名状还是疯狂的臆想。

望向眼前的炼狱,他身后多了一位身穿湛蓝袍子,胸口染血的孩子,阴暗之下,残破的双眼微起,望着眼前逃亡的人群。

孩子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夹杂着大海的潮汐缓缓的融入到了他的身躯之中。

而他直视残破的荒土,一双漆黑的瞳孔正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这一切…

许久或是刹那,他的身躯逐渐消失,融入着荒诞的‘画卷’之中。

【That is not dead which can eternal lie,And with strange aeons even death may die.】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诡秘的万古中即便死亡本身亦会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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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万民祭祀

暝云低垂于天空,天空中淅沥沥的滴落着凄凉的细雨。

雾蒙蒙的天气遮蔽住四周的景色,无法清楚的窥视周遭。

三大陆之暗之大陆。

北域边境的永夜镇。

荒草遍地,庞大的荒地远处隐约看出是片巨大的森林,诡异扭曲的黑色树干,如同一只只摇曳触手的幽灵。

模糊中,点点的红光如同红宝石般闪烁,在雾气中时隐时现,碎裂残缺的房屋矗立其中,如同一座座荒坟般凄凉。

若不是有着少许残留的文明痕迹,任谁都会认为此地是一处庞大的墓园。

只见这一片广阔的荒野之中,如蝗虫般堆积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其中多数为衣衫褴褛的乞丐以及粗布麻衣的平民。

纵观的粗略一看,总人数至少过万,甚至堆挤在一起显得无比拥挤。

在随着人潮而推挤而前行的人群之中,有一个黑发黑瞳孔的小乞丐无比引人注目。

衣着褴褛,年龄约十三四岁,身材瘦小,面黄肌瘦,但一双明亮的黑色瞳孔却十分清亮,其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河。

他所处在队伍的后端,他身后以及大部队的四周黑压压的满是刻着荆棘花的士兵,以及少许带着荆棘花图案手铐的奴隶。

荆棘花图案正是多伦多.泽克伯爵的家族印记,而他们这一群流民,正是押往永夜之森的口粮。

没错,他们这群人,皆是邪祟之物的口粮,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他们即将成为一场祭祀的牺牲品。

用这群流民的命,来换取多伦多伯爵所管辖的领土以及内域,一整年的安宁与祥和。

刻着荆棘花图案的押送骑士,是这些平民或者乞丐最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们被称作送葬者。

这是他们一次次羁押人类献祭而换来的恶名,而他们的真正名字则是称作“荆棘骑士团”。

人群中大多都是麻木的,如同死尸一般在拖动着身躯,而之前的那个小乞丐,在其中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虽然浑身瘦弱,但浑身却没有死意,而因为他处于队伍末端,距离某些“大人物”比较近的原因,他的奇特之处终于被人发现。

“多伦多伯爵,前方发现个比较特别的贱民,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波动,没准是个骑士的苗子。”

一名身穿钢铁重甲,背后披挂暗红色披风的的骑士策着战马,颠簸几步来到一名长相阴沉威严的中年人面前低声说道。

“嗯.....?带来看看吧,西瑞。”多伦多的眉头一提,眼神微微收缩,然后不咸不淡的回复一句。

“好的,尊敬的伯爵大人。”西瑞双腿夹紧马肚,速度提快几分,策马向前赶了几步,一路用随身的剑鞘击打着不知情的挡路流民。

当他往这边赶来的时候,人群中也终于发现了身后的异样,皆是惊骇的躲避着,哪怕身躯黏在一起也不在意。

毕竟来自这位阴狠送葬者头领的拍打,他们本就脆弱不堪的身躯无法承受,擦之即伤,触之即死。

而原本被簇拥在其中的少年也因为身后推力一空,身体稍微有些踉跄。

他心头疑惑,回头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策马疾行而来,肆无忌惮的西瑞,以及远处战马上身形魁梧的多伦多伯爵。

“小子,对,就是你....过来。”他刚想躲避让路,就听见策马之人勒马持剑指向他。

少年指了指自己,随后隐晦的望了望后面带有手铐的少许流民,随后脱离大部队,朝着其面前走去。

“这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吗?”少年轻声说道,一双璀璨的双目盯着眼前高大的荆棘骑士。

“啧啧,没想到这些贱民中,还能有如此清秀的少年。”西瑞吧唧吧唧嘴,诡异一笑。

“身上还有种怪怪的感觉。”他面露戏谑,翻身下马,随手掐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提拉起来,然后扔到了战马之上。

他这动作,却引起了周围流民羡慕的眼神,看着少年清秀的面庞,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你们看什么?”提拉少年的西瑞怒斥出声,“把这一片的家伙都教训一下。”

随着一声令下,他周遭数百的荆棘骑兵迅速散开,将他手指的一片区域的奴隶包围出来。

骑兵们在人群中不断的驰骋,面色冷淡夹杂着戏谑呵斥,甩出一条条随身长鞭,如同解决牲畜一样抽打着他们的脆弱身躯。

在骑兵动手的时刻,由西瑞将这个少年带到了多伦多伯爵的身前。

多伦多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肮脏干瘦的小乞丐,在看到体格如此孱弱之时,眉头不禁一皱。

随后,在少年抬头的一刻,瞬间也被他清澈干净的瞳孔所吸引。

“你叫何名?”多伦多伯爵沉声缓慢的吐露话语,阴沉的面色也稍微柔和了半分。

少年抬头望了一眼高大战马上魁梧的伯爵,随后低下了头颅,轻声恭敬道,“禀告伯爵大人,小人名叫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多伦多伯爵轻声复述一遍,随后开口道,“过来,伸出右臂。”

奥古斯塔没有犹豫,立刻朝着他伸出了因为营养不良而干瘦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伤痕。

多伦多伯爵阴鸷的眼神瞥了一眼,随后没有避讳的伸手抓住他瘦小的手腕,手上暗黄色血气光芒闪烁,朝着奥古斯塔的体内涌去。

初时,光芒从右臂蔓延到肩膀处之前都较为流畅,但随后,便再难以推进分毫。

多伦多没有多说,松开了他的手腕,而一旁的西瑞骑士,则是满脸失望,“经脉堵塞,血气稀薄,看走眼了,还以为捡到个骑士的苗子。”

他说完后,瞥了一眼多伦多伯爵的表情,面色如水,看不清情绪如何。

面色瞬间凝固,西瑞的额头冷汗缓缓凝聚,伯爵大人这副模样就是他们心中的噩梦,城府极深,旁人对他的心思很难进行揣测。

他有些后悔把这个流民带来这里,如今看样子也不知道伯爵是何打算,会不会因此而牵连到他。

就在他内心焦急的措辞之时,一旁的多伦多伯爵终于开口,淡漠威严的声音传来,“如果能从祭祀活下来,就让他来伯爵府做个佣人吧。”

西瑞心里松了一口气,余光看见这个少年还呆愣在原地,急忙拉了他胳膊一下。

呆滞在原地的少年,被这一下拨了回神,稍许迷茫的眼神中重新恢复了精亮,看着满脸威严的多伦多伯爵,连忙弯腰鞠躬谢道,“感谢....感谢伯爵大人恩赐!”

“嗯。”多伦多伯爵不愿多说,轻哼一声算是应下,随后侧目瞥向满脸讨好的西瑞,“还有多久到祭祀之地?”

西瑞歪头示意少年远离,随后恭敬的开口道,“禀告伯爵,还有三天路程就能赶到祭祀之地,全速前进两天足矣。”

“嗯。”多伦多伯爵看了一眼行尸走肉的人潮,阴鸷的眼神中再度冰冷少许,片刻后冷声道,“全速前进,两天之内赶到祭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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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中的老索林

奥古斯塔在归队不久之后,便重新找寻了一处合适的地方,他头颅低垂,双眼微微闪烁,思绪翻涌。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在多伦多伯爵向他输入血气的时候,伯爵的身上出现了一条条黄色的分割线。

凭空的产生,不是现实的固体,貌似也只有他能够看见,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莫名其妙的知道这些线条标注的意思。

这些黄线都是他身上最完美的分割线,仿佛只需要轻轻一划,多伦多伯爵就可以被分割成为无数的碎块(一种错觉)。

他摇了摇头,想把脑海中奇怪又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用褴褛的衣衫遮挡住他满是伤痕的手臂,思绪却又不知道飘往何处。

奥格斯塔最初最原始记忆,是一个凛冽的寒冬,是在白皑皑的柔雪之中,在此之前的记忆一片漆黑,也没有人见过他,仿佛他是从这个世界上凭空蹦出来的。

从那以后,奥格斯格便经常混迹在荆棘花城之中,跟随一些流浪者每日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讨生活。

但是奥格斯塔从小就比其他的孩子机灵,空闲时间时常能看到他独自一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流浪者中多了一位老人名叫索林,听他说自己是从公爵下属城流浪至此。

他来此之后看见了奥格斯塔,感觉他跟自己非常投缘,便把奥格斯塔领了回来,这也是流浪者团体之间经常发生的事情。

老流浪者在力所能及下,收养一个心仪的孩子,作为另类的传承延续。

而年幼的奥格斯塔对索林这个传说中贴进“父亲”角色形象的老人非常感激,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再生父母对待。

老流浪者索林年龄已经达到七十余岁,虽然是个流浪者,但他的见识却非常宽广,以前还当过一段时间的云游医生,空闲时间他就会教导小奥格斯特文字、关于医学解剖的知识以及讲述一些传说。

比如,世界并不是由贵族、骑士他们掌控的,他们只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天花板罢了。

在骑士之上,则是寻常人一辈子都可能无法见到行踪的诡秘巫师。

在普通人之间流传的传说之中,巫师是掌握着世界的真理,拥有着神秘莫测的魔法,漠视生命的长生者。

数倍于普通人的寿命,让他们巫师远离世俗,只流传在吟游诗人的传记和一些贵族上流社会的口中。

巫师,他们能够轻易杀死普通人,甚至普通骑士或者荣光骑士!他们的智慧让人敬佩,他们的非凡力量则让人敬畏。

年幼的奥格斯塔都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成为那些诡秘而伟大的巫师。

而除去传说中的巫师,另一部分则是无比贴进他们生存的诡秘域外生物。

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却如同悬空之剑,对准了整个北域(三国—暗月王国四大域之一)。

他们是邪恶的,是同样诡秘的,他们甚至能隔着无数疆土污染城内的生命,转化为他们的使徒。

每一处地方都可能存在诞生他们的【巢穴】,诞生污秽的一个方式,一个源源不断诞生杀戮的泉眼。

这个世界的域外生物种类数不胜数,而他们北域之中的污秽生物就是腐败的食尸鬼。

实力不是很强但数量众多,数十只就可以与一位经验丰富的普通骑士相媲美。

它们占领了荒野之地,疑似有着自己的文明,就连食尸鬼这个种族,跟随吞噬不同生物的尸体,而产生了许多不同的变种。

这些污秽生物对人类的血肉有着莫名的渴望,因此攻击人类城市的事情时常发生。

大城市之中,听说有着某些巫师帮助,搭配着骑士团的巡查,基本上不会出现污秽生物大规模进攻的情况。

但对于处于北部边疆地区的荆棘花城来说,没有资源,自然也无法请动巫师驻守,甚至整个城池,也只有算上多伦多伯爵本人的三位传奇骑士。

所幸靠近他们的只是一座小型食尸鬼巢穴,数千的产量加上偶尔被污染的平民,跟多伦多伯爵手下的士兵实力相差无几。

从奥格斯塔有记忆起,荆棘花城就施行祭祀的方法。每年在这些食尸鬼进攻之前,就把一大批贡品送到他们的口中。

而吃饱之后,这群恐怖的生物就会退回巢穴,不再发动进攻,借此获得一整年的相安无事。

贡品则主要由各种被迫生活在巨城之外的底层民众以及城内的流浪者组成,同时其中还有罪犯、战俘等等。

去年这个时候,奥格斯塔以及老索林两人本是流浪城中,相依为命,生活倒也还算自得其乐。

但是突然有一天,老索林慌忙地回到了他们的“住所”(杂草搭的简易住所),面色紧急的把一本名叫【直觉之眼实验版】的书籍塞到了他的手里,并嘱托他认真钻研。

就在老索林把他藏在了隐蔽的石砖下,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出现了一大批身穿荆棘花铠甲的骑士闯入,把他强行捉走,用来进行一年一度的祭祀。

老索林就这般离开了他的世界,而侥幸逃脱一劫的小奥格斯塔,则又重新回归了之前的孤单生活。

不过他每天的生活却无比的充足,每天除却生存的需求外,都在钻研老索林遗留给自己的唯一财产。

《直觉之眼实验版》是一本巫师的书籍,讲述的是根据巫师自己的身体情况,通过勾连生物的构造,达到解析生物的地步。

凭借虚无缥缈的直觉去做到一切,听起来就天方夜谭,而且其中很多的定义以及激发的方法都模棱两可。

甚至其中的语序有的都很奇怪,整本书看完,让人怀疑撰写者是一个神智扭曲混乱的癫狂者。

一整年的时间,奥格斯塔白天都在查阅资料以及钻研,为数不多的铜币都用来购买文字的注解书籍。

夜晚就沉溺于一个个奇怪、恐怖的梦境。多数是以另一种身份生存在一个荒诞、支离破碎,名叫“印斯茅斯”的海岸城市之中。

不过梦境并不始终如此,时常会幻出许多其他的幻梦之境,但每次醒来之后,都很难记清所梦的详情。

直觉之眼这本书籍其中所谓的一些魔法实验涉及到众多奇怪材料,奥格斯塔至今为止都没有见到过,甚至都没有发现与其相关的记载。

从去年索林被抓走到今年他自己被抓来当祭品,一整年的时间他都是如此废寝忘食的钻研。

虽然一直研究,但却始终没有成功过,但在刚才,与多伦多伯爵血气相交接的时候,他居然完成了这本被他暂定为巫师所学的书籍的第一阶段内容—解析。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他的确感受到了那虚无缥缈的感觉,他在人潮之中,内心却无法平静。

他怀疑,只有了解某一种族的构造才能激发这个疑似巫师的能力。(血气流转一圈才到他身体里,所以类似把内部构造隐晦的透露)

在他回归祭品队伍之后,行军速度就开始加快,他的耳边经常能响起因为行速过慢被抽打鞭子的凄厉惨叫。

他的双脚已经磨得满是血泡,但却不敢停下,他知道如果在此刻身体受伤,那么在祭祀的时候就没有半分活下来的可能。

(祭祀,每一年一次,每次的时间为三天,活下来的人即可免除下次的祭祀)

天渐渐的黑了.....本就漆黑的世界一瞬间更是如同疯狂者的呓语,充斥的莫名的怪异和荒诞。

“全体休整,明日微亮即刻行军。”多伦多伯爵见天色暗沉,颠簸一整天他也有些许疲乏,于是便通知下属进行原地休整。

在层层部署后,所有的祭品有条不紊的进行了原地的歇息,四周都安排了大量的士兵进行监管,防止有逃跑的情况出现。

而这个时候,所有行尸一般的人群才有了点活气,开始吃着统一发放的食物....一些混杂着沙粒的植物根须做成的面饼。

虽然很难吃以及硌牙,但是却是他们唯一的食物来源,饥肠辘辘的人群吃的也是“心满意足”,至少肚子不会那么饥饿。

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在吃饱之后,也开始了零碎的交谈.......奥格斯塔竖耳倾听,时不时插上几句,在他们休息之前,他倒也和周围人初步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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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仁慈的伯爵

老索林教导他,不管遇到什么危机,都要尽可能保证自己的冷静,就如同医术一般,精准与否,就是屠宰与手术的区别。

与其此刻哀声道怨,莫不如思考如何能生存下来,他小心翼翼的吃掉了一半的粗饼,剩下一半绑在了内衣的连带之上。

如果想活下来,就必须得存活三天,而这三天内可没有任何的食物来源,所以他需要尽可能的储存食物储备。

而半张粗饼虽然不够让他吃饱,但维持生命基础机能的消耗已经足够,不管接下来会生什么,只有保存足够的体力才是应变的本钱。

隐匿的做完一切的奥格斯塔,听着周围的谈论,丰富着自己的见识,以及渴望多听到一些关于“献祭”的情况。

听了半天之后,他的目光渐渐的放在了一个同样衣着褴褛的老乞丐身上,据他所说,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献祭了,这是他第二次被抓来进行献祭。

“老爷爷,我们既然实力相差无几,为什么不去拼一下,反而每年都要进行献祭呢?”趁着空隙,奥古斯塔朝着这个满身污渍,头发打结的老乞丐问道。

“拼一下?.....我们如果反抗失败,那就意味着整个北域要从我们这里被打开缺口,没人敢承担这种责任,哪怕是英勇的多伦多伯爵!”

老乞丐精神状态要远超周围人,稀少的牙齿不断咀嚼着粗饼,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奥格斯塔面色异常,但在黑夜的遮掩下没有人发现,他强迫自己用着平静的语气问道,不过仔细听还是能感受到一丝丝颤抖。

“老爷爷,多伦多伯爵他每年都把同胞送入这些怪物口中,他又如何称得上英勇。”

奥古斯塔对于这个伯爵,心里只有冷血无情一次可以形容,一次次的送同胞送死,他又凭什么受人尊敬!

强烈的恨意在老索林被抓走后就开始缓缓的滋生在他幼小的心里,虽然实力弱小,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帮老索林讨回一个公道。

这时,他突然瞥见老乞丐浑浊的目光微微发愣,随后口中喃喃道:“他是整个北域,唯一反抗过献祭的荣光骑士,虽然失败了,但他的确不是表面那样的残暴不仁。”

奥古斯塔听到这话,心里一沉,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看待事物都有着差异性,这也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分歧。

一切的真相他也会自己去调查,是非与否只存在于他自己的探寻真相之中。

意兴阑珊的他没有再去参与交流,他箍紧了身上残损的衣衫,瘦小的身躯微微的蜷曲,这样入睡能让他稍许的温暖一些。

次日清晨四点多,天刚曚曚亮,他们这些祭品就被士兵呼喊起来,顶着晨寒进行赶路,他们必须在夜晚之前抵达祭祀之地。

这个时辰是最寒冷的时刻,但幸好人群基数够大,奥古斯塔的身体也比较瘦小,四周都被密密麻麻的人封死,在其中少了很多寒风的吹拂。

一路上,荆棘遍布,满是泥泞,每个人都身心疲惫,终于赶在月升之前,抵达了祭祀之地不远处的山峰之上。

多伦多伯爵宣布休整之后,没有向昨夜一般沉寂,今夜的食物也不再是植物根须与沙硕的杂糅粗饼,而是换成了植物根须夹杂稍许细面制作而成的面团。

相比之下,不光是数量比昨天多了一倍,甚至就连饱腹性都要远超昨日。

就在吃完“断头饭”之后,人群并没有进行休整,因为他们都被强行汇聚在一起,众人面前是威严的多伦多伯爵以及一众荆棘花骑士。

“打起精神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能听到多少,取决于你们未来三天能存活的几率。”他盔甲一震,血气迸发,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人群中炸开。

“我们这处巢穴是盛产食尸鬼一族的,想必你们也清楚。”多伦多伯爵锐利的双眼扫视如潮水般的人群,沉声道,“你们很不幸,但你们也是幸运的!

虽然你们被选中成为祭品,不过,你们的敌人,也就是那群食腐的类人生物,它们大部分都是没有变异的原生种。

因为生存在墓地、密森里,黑暗无光的环境导致它们的视觉与嗅觉已经退化严重,基本上都依靠着听觉和屠戮的直觉去捕食你们。

所以,在躲过初入的屠杀以后,你们只要能保证尽可能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保持冷静,不发出声响,绝大多数还是能撑过三天的时限。

从今夜的幻梦中睡醒,你们就需要拼尽一切的去与其搏命,所以.....努力活下去吧。”

话音刚落,多伦多伯爵就驾马远去,莫名的,奥格斯塔感觉他有些落寞。

看着多伦多伯爵身影渐渐远去,士兵也开始了严格的行军部署,多数人都在哀伤以及悲泣,很少有去思考多伦多伯爵所说的话语。

这很少的一部分人里,就有着瘦小的奥古斯特。

畸形退化的食尸鬼,只依靠听觉以及屠戮的直觉。听觉很好理解,但是屠戮的直觉却让他沉思许久。

如同野兽一般狩猎的直觉吗?

奥格斯塔清点了一下身上的物资,一个随身携带的骨刀,一块精面、半块粗面。

没错,这就是他所有的储备,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下,他如同正常人一般,产生了迷茫以及恐惧,甚至他能幻想出被那些恶心生物撕碎身体的画面。

在辗转反侧之时,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正当他向着明天要去的祭祀之地方向望去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个伫立在山崖上孤傲的背影。

亮银色的盔甲上,鲜红的荆棘花无比的耀眼,随着晚风袭来,摘去盔甲下的金黄长发,微微吹拂,宽阔的背影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奥格斯塔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却并不平静,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索林的面孔,随后又转换成几小时前多伦多伯爵冷厉的话语。

虽然话语之间没有感情,但却不难听出他对于这些“祭品”的关心。

不管是提前一天到达、食物的更换,还是刚才的那一番话,都的确是在为了他们考虑。

提前一天到来,虽然路途上疲累一些,不过休整一夜能让他们有更好的力气去面对明天的屠虐。

幼小的身躯站立在沉睡的人群之中,透过婆娑漆黑的树影,是伫立在山崖之上孤身一人的多伦多伯爵,两者在微弱的月光下连成了一条蔚蓝的绳线。

就连奥格斯塔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此刻的胸口处,一个枯槁手臂模样的图案浮现出来,一瞬即逝。

怀揣着复杂的情绪奥格斯塔缓缓的睡去,这晚,他的梦境再次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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